第915章各位戏曲工作者
俞巧莲站定看仔细,发现是朱轩妮。
她穿着一身天青色男式学生装,类似陆军军装,欣喜地看着自己。
身后还站着五人,大皇子朱常浩、二皇子朱常瀚,两人都穿着同款式的学生装,只是颜色略有不同。
杨金水一身飞鱼服,头戴忠靖冠,笑眯眯地站着身后,方圆五米没有人敢从旁边过。
再后面是两位陆军军官。
东会堂大厅里,往来站立的人,穿什么衣服的都有。
朱袍、青袍、绿袍官服,陆海军军装,正简资服,沪装,工装,家常装,袄裙,各式各样,真正的百齐放。
大家不觉得别扭,只是觉得新奇。
大明门会堂,经常在各类报纸上见到。
“万历某年某月某日,内阁和戎政府在那里开会,表彰了大明各行各业的先进代表和优秀人才”
耳闻目染,日积月累。
众人已经认同,大会堂就是容纳各方各类人士开会的地方,穿着各种衣服十分正常。
“长”
朱轩妮连忙嘘一声,打断俞巧莲的话。
俞巧莲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连忙捂住嘴巴,四下看了看。
没有人注意她们。
一脸歉意地朝朱轩妮笑了笑,改口说:“大小姐,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的那篇以戏曲演员为典范的,初探文艺工作者现状的社会调查报告,得到父亲的表扬,也同意我成立调查小组,继续跟进,深入调查。
我是调查小组组长,那两位是我的组员。”朱轩妮指了指朱常浩和朱常瀚。
两人露出礼貌又不失尴尬的笑容。
“杨公是我们赞助商。”
杨金水含笑点点头。
“今天是精神文明建设委召开戏曲协会扩大会议,很重要,也很有意义。父亲帮我们跟学校请了一天假,让我们过来参加会议,实际感受一下。”
俞巧莲忍不住感叹,“你们父亲,对你们真好。”
“父亲教导我们,不仅要用心学书本上的知识,更要学以致用,理论联系实践。社会这个大课堂的知识,学起来更重要。”
朱轩妮欣喜地答了两句,又问:“俞班主是不是找不到地方”
“是的。邀请函说是在东会堂恒山厅,可我们.”俞巧莲环视一圈,露出苦笑。
“我认识路,带你们去。杨公,调查小组,跟上!”朱轩妮挥挥手。
“山左海右,恒山厅在左边。”
“山左海右”
“对。正面这扇门是一号厅,也是大会堂,可以容纳三千人。左边是二、四、六、八、十,五个厅,双数,分别叫恒山、泰山、衡山、华山和嵩山。五岳为名。
右边是三、五、七、九,四个厅,分别叫东海、西海、南海、北海。四海为名。”
朱轩妮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解释。
推开左边的大门,里面是一条四米宽的走廊,又宽又长,铺着棕色底纹的地毯。
上面有人来来往往,消失在两边的大门里。
还有穿白色制服的杂役,嗯,现在叫服务员,推着不锈钢两层小车,鲜艳的朵,牡丹、荷、梅.
旁边还有两个青瓷茶罐。
“二号厅,这里!”。
走进走廊不过五米,一道大门敞开着,它由三扇对开的门组成,全面敞开。
大门进去是一面照壁,长六米,高三米,上面是一幅画,
山峦连绵,地险山雄,叠嶂拔峙,气势雄伟。
一处山上青草如茵,山势如刀劈而开天门,秀似翠屏。
山腰有一排建筑,上载危崖,下临深谷,背岩依龛,山门向南,以西为正。
布局紧凑,错落相依。惊险,
奇特、壮观。
这就是北岳恒山天下闻名的悬空院。
从照壁两边走进去,里面非常空旷,足足七八百平米。
中间摆着一排排座椅,前面是一条条长桌子,铺着素雅的桌布。
桌面上摆着白瓷茶杯。
有人落座的座位前面放着一个个纸牌子,上面写着不同的名字。
大约有二十排,每排十个座位,前后左右相隔稀疏。
最里面是一排对着的椅子和桌子,也就是常说的主席台。
主席台桌面上也铺着素雅的桌布,摆着茶杯和名牌之外,桌子前面间隔地摆着一盆盆的,后面是一面巨大的红底黄字明字旗。
顶上拉着一条横幅:“万历十年大明戏曲协会扩大会议”。
在主席台左右边,各有一扇双开的门。
主席台上还空无一人,
前面是昆曲四大戏班的班主、管事和几位名角。
左边是徽剧三大戏班的班主、管事和名角。
右边是西秦腔戏班的人,中间是河南高调和越剧戏班的人,后面散坐着蒲州梆子戏、蜀戏、弋阳腔、青阳腔、海盐腔、南音、汉剧等戏班的人。
都是千辛万苦,在京师站稳脚跟的同仁。
见到俞巧莲和董理走进来,熟悉的人纷纷上前打招呼。
“俞老板来了!”
“董掌柜来了。”
“这等戏坛盛事,怎么能少了黄梅戏。”
打招呼的多是后面散坐的小戏班。
坐在前面的昆曲和徽剧戏班的人,要么装作看不见,头都懒得转一下过来,那是昆曲戏班的人,他们谁都懒得搭理。
要么远远的地斜眼看过来,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
那是徽剧戏班的。
同行是冤家。
徽剧和黄梅戏同源安徽,一都是地方戏曲,一个逐渐洗干净泥腿,在一干文人雅士的吹捧下,走上“高雅艺术”的路子。
一个还在泥地里泡着,依然俗不可耐。
简直就是冤家中的冤家。
但是碍于同乡面子,不能像昆曲戏班那样清高,只能勉强打声招呼。
有小吏上前,客气地问:“两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