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万喜良被官兵强制令前往北地去修建长城,临别的时候,万喜良问孟姜女有什么话说。孟姜女和万喜良说让他保重自己。
万喜良于是安慰孟姜女,和她告别道:“仲姿,你在家等我,修长城的工程完成,我就回来。”
“喜良,你一定要平安归来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孟姜女哭泣道:“我会等你的,今生今世,我孟姜女就是你的妻子。”
眼看万喜良就这样被这些士兵带出去,孟姜女连忙走上前去,拉住了万喜良一只手臂,道:“你走得这样快!路上有要用的东西,我一点也没有给你预备着,这可如何是好?”
一名军官见状,插话言道:“这一层事,你倒不必发愁。今天带你丈夫走,不过是到县里集合去的。明天还有有几百人一起上道的呢。到时候,在长亭之上,你们还可以送行的呀。至于要办备的东西,你们只管办就好了,今日下午就可以送到县里去,交给本人收下,这事决对是没有错的。”
万德隆站在门边,看了儿子万喜良,叹道:“如此看来,县令老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吧?”
军官不言语,只是笑着。孟姜女还站在丈夫万喜良的面前,垂泪道:“你这番前去,丢下公婆,他们这大年纪了,后事是很难说的,不过有我在家中,总会好好地伺候公婆的,这点事情,你尽管放心好了。”
万喜良看见两个兵看守住了母亲,另外也有两个军兵看守他的父亲万德隆,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忍不住要哭,万喜良已经是生气极了,但是却哭不出来。
面对孟姜女说了这些言语,万喜良垂下泪来,无奈地说道:“那我就放心了。只是我们认识的日子不长,今天才刚刚成婚,认识的时候又太短了。你家家人,我又还没有去拜访好,我也不能去拜上一拜,就这样被拉走了。回头你见着岳母家人,替我告罪吧。”
一名军官语气不满地说道:“去修长城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听见声音了没有,这是你们同村子里的人,他们都已经走了。因你是诸生,所以我们这才亲自来了一趟。现在人家都走了,你话也说完了,要走就走吧!”
有两个兵过来拉了万喜良的衣服。万喜良还是不走,他道:“我走就是了,何必如此催促呢?”
军官脸色一变,道:“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的吗?来人,把他拉走。”
话音刚落,那些士兵就几个人拖一个,往前拉着万喜良走。万喜良无法抵抗士兵的拉扯,于是跳着叫唤道:“爹,娘,贤妻,我被拉着走了!明天十里长亭告别,一定得来呀!还有贤妻刻的一双人影,那个竹简我放在床边了,到时候也给我拿过来。”
万喜良的父母还有孟姜女只能看着他被官兵抓了离开,渐渐远去的背影,各个心如刀割。
万德隆和妻子金氏看见这张灯结彩成婚的日子里自己的儿子万喜良居然就这样被士兵们押解前去北地参加修建长城的工程,夫妻俩想着自己的儿子一个白面书生的又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辛苦,那些修长城征的民夫,不知道有多少人累死饿死的。
万德隆一时间悲伤愤怒的情绪无处发泄,于是就冲着孟姜女骂道:“都是你这个败家的扫把星!早知道就不应该让喜良娶你这个女人,你简直就是个害人的祸根。”
金氏看见丈夫这样骂儿媳妇孟姜女,连忙劝道:“家家户户很多人家的青年男人都被抓了去修长城。老爷怎么能去因为这个事情责怪我们儿媳妇呢。”
万德隆闻言,长长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是我老糊涂,这个事情和孟姜女没有关系。我是气急了才这样。”
孟姜女垂下泪来,喃喃道:“我理解。”
孟姜女和万家一干人等皆是万分忧愁。
万德隆走进屋子里,婆媳二人停止了哭泣,把万喜良的衣服等物,在床榻上捆了两个包袱。金氏还一边找着其他可能用到的物品,一边心里想还要不要带些什么。
万德隆见她婆媳二人,都已走到床面前,默然了一会,然后说道:“喜良这孩子挑上二三十斤重的东西,就已经很吃力了。你们还想些什么呢?”
孟姜女把整理好的包袱拍了两下,应道:“这包袱里,一个是一床的被条,另外一个是衣服和零用的东西。喜良如果是修长城的话,只需要三五个月应该就能回来,这些东西也就够了。若是三年五载的那么长,那就不够了。所以我就想给他带一些钱,只要喜良他有钱,那就不用担心受怕了。”
万德隆闻言,说道:“钱自然是要给他一些,但是家里就少得很了。”